第(2/3)页 徐辉祖顿了顿,又道:“另外,你既已决定搬来此处,在危机解除之前还是少与朝臣来往为好。今日大殿之上,刑部尚书暴昭虽出于好心为你辩驳,但恐怕反倒会适得其反。” “他身为平燕布政司司使,却没能阻拦你擅自率军突然发起大规模反攻,还派兵十万围困了北平!” “虽说结果是好的,但他确有失职之嫌,怕是难逃责罚。” 闻言,李景隆眉头一蹙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他今日,的确不该为我说话。” 满朝文武都在围攻他时,唯有暴昭挺身而出,这般境况,很难不让朱允炆起疑。 或许,暴昭将要面临的责罚,会比原本更重。 但无论如何,他都感激暴昭那份坦荡。 “放心吧,暴昭这些年为朝廷鞠躬尽瘁,满朝上下有目共睹。”徐辉祖看了他一眼,语气带着安慰,“就算要受责罚,想来也不会太重。” 李景隆点了点头,没再多说什么,眼底却渐渐燃起一丝战意。 那是他只在北境与敌厮杀时,才会亮起的光。 “好了,没别的事,我便先走了。”徐辉祖顿了顿,转身抱拳,“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,切记不可冲动。” 话音落,人已转身,快步离去。 李景隆望着徐辉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,唇角勾起一抹浅笑,转身朝桥下走去:“明日起,寻些可靠的工匠来,把这里好好修缮一番。” 他心里清楚,栖霞山从不是谁的庇护所,却总能让心里有光的人,在漫山红叶里看清脚下该走的路。 福生恭敬应了声,缓步跟上,望着落日余晖中的别苑,脸上漾开真切的笑意——他是打心底里喜欢这里。 就在这时,一道人影踏着残阳星辉而来,转瞬便至近前,“咚”地一声单膝跪在了李景隆面前。 正是升任锦衣卫指挥使后,已两日未曾露面的萧云寒。 “原以为你坐了指挥使的位置,便不屑再与本公来往了。”李景隆停下脚步,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嘴角噙着一丝难辨意味的笑,“只是这进门就跪的架势,又是何意?” “卑职是来向景帅谢罪的!”萧云寒深深躬身,眉宇间满是紧张,“向监察御史陈瑛泄密之人,卑职已查明,人...已经死了。” “你动的手?”李景隆眉峰微挑,“陈瑛刚在早朝公然举证,证人转头就死了,你就不怕旁人疑心是本公杀人灭口?” 萧云寒摇头,语气笃定:“景帅放心,是卑职亲自动手,做得干净利落,旁人只会当成是场意外,绝无把柄可抓。” “起来吧。”李景隆沉吟片刻,淡淡开口,抬脚继续向别苑深处走去,“京都这潭水太深,一步踏错,便是万劫不复。” 他侧过脸看了萧云寒一眼:“本公知道,在陛下与我之间做选择,对你而言难如登天。但你...当真想好了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