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吴王殿下,看到您安然无恙,下官终于放心了。”张弛畏惧的看了李景隆一眼,立刻冲着朱允熥露出了一脸谄媚的笑容。 “只是下官不明白究竟哪里犯了错,曹国公为何如此对待下官?” “还请吴王殿下为下官做主啊!” 他一边说,一边对着朱允熥连连叩首,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,眼中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,看起来颇为可怜。 可朱允熥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一言不发。 他知道李景隆做事向来谨慎,若不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,绝不会轻易抓拿朝廷命官。 张弛此刻故弄玄虚的模样,在他看来不过是欲盖弥彰。 见朱允熥不为所动,张弛脸上的谄媚笑容僵了一下,尴尬地咽了口口水,眼珠在眼眶里不停转动,显然是在飞速思索应对之策。 就在这时,李景隆终于开口了。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,身体微微前倾,双眼眯成一条缝,目光像刀子似的落在张弛身上,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:“说吧,是谁指使你刺杀吴王的?” 张弛浑身猛地一震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恐,连叩首的动作都停了下来,嘴唇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 “曹国公...这...这是何意啊?”张弛缓了好一会儿,才勉强挤出一句话,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。 “下官...下官怎么敢刺杀当朝亲王?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!” 他一边说,一边拼命摇头,试图否认,可眼中的慌乱却出卖了他。 烛火在铜制灯台上明明灭灭,将李景隆的影子拉得狭长,投在冰冷的青砖地上。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阶下浑身发颤的张弛,语气里淬着寒意:“事到如今,你还敢抵赖?!” 张弛浑身颤抖,几乎要瘫在地上,他慌忙抬眼望向朱允熥,声音带着哭腔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:“吴王殿下!下官冤枉啊!” 他膝行两步,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,“下官对朝廷、对殿下向来忠心耿耿,哪怕是粉身碎骨,也绝不敢以下犯上,派人刺杀殿下啊!” 朱允熥目光落在张弛颤抖的肩头上,神色未变,只一字一句沉声道:“曹国公若说是你,那便是你。”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张弛心上。 他颤巍巍地抬头,怔怔地看着朱允熥阴沉的面容,嘴唇嗫嚅着,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,整个人僵在原地,手足无措。 李景隆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眯起双眼,语气带着几分玩味,却又暗藏锋芒:“听说张司使最近常偷偷出入城西的落凌轩?” 他顿了顿,看着张弛骤然发白的脸色,继续说道,“而且还和里面一位名叫凌心的花魁情投意合?” “本公倒有些好奇,究竟是何等倾城绝色,竟能让张司使魂不守舍,日日流连忘返,茶饭不思?” 话音刚落,张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,砸在青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。 他双手撑在地上,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,眼神里满是慌乱,像是被人戳中了最隐秘的心事。 “下...下官身为朝廷命官,的确不该频繁出入艺馆,有失体统。”他声音发颤,不敢再看李景隆的眼睛。 “只因那凌心姑娘容貌倾城,才情更是世间罕见,实在是千古难遇的奇女子...” “下官一时鬼迷心窍,没能把持住自己,才做出这等荒唐事...” 他说着,重重地磕了几个头,额头很快便红肿起来,“还请吴王殿下、曹国公饶过下官这一次!” “下官已经知道错了,日后定当痛改前非,绝不再犯!” 他不知道李景隆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,只能先装疯卖傻,试图蒙混过关。 李景隆看着张弛伏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模样,脸上的嘲讽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阴沉。 他原本还想再盘问几句,可眼下张弛只敢承认私会花魁,对刺杀之事绝口不提,显然是打算硬抗到底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