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虽然下官现在知道错了,但自知为时已晚,再也无法弥补犯下的罪孽。” 他一边说,一边用力磕头,“下官不顾泷州百姓的死活,一心只顾自己的私利,罪大恶极,十恶不赦,实在是无颜再见泷州的父老乡亲!” “求王爷赐罪臣一死,也好让罪臣早日赎罪,告慰那些因缺少赈粮而受苦的百姓!” 随着话音落下,陆源猛地一头磕在地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巨响。 额头上瞬间鲜血直流,顺着脸颊滑落,滴落在青砖地面上,迅速染红了一小块地砖。 这是来求死的? 看到这一幕,李景隆嘴角的那抹冷笑愈发明显,甚至有些忍俊不禁。 他见过主动自首、祈求宽恕的犯人,也见过死不认罪、百般狡辩的犯人。 却从未见过陆源这样,不但主动认错,还迫不及待地请求速死的犯人。 这其中若是没有猫腻,打死他都不信。 “私吞赈灾钱粮的人,真的是你吗?”李景隆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意,眼神变得冰冷锐利。 如同出鞘的利剑,直直地刺向陆源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。 “据本王所知,此次缺失的赈灾钱粮数额巨大,若是折成现银,少说也有几十万两!” 他顿了顿,目光紧紧盯着陆源,一字一句地问道,“据我所知,你平日里也并无奢侈挥霍的名声。” “何来如此大的手笔,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挥霍掉几十万两白银?” 随着话音落下,李景隆已经缓缓起身,径直走到了陆源面前。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陆源,身上散发出的威严让陆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 李景隆心中早已了然,暗探早已将陆源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。 自赈灾钱粮缺失之后,陆源府上并无任何添置值钱物件的记录,府中陈设依旧简朴。 而且陆源生性谨慎,从不赌钱,更不去那些青楼楚馆、赌场戏院等花钱如流水的场所。 如此一来,他私吞赈灾钱粮的说法,从一开始就有问题。 这显然是被人推出来顶罪的。 “这...”陆源被李景隆问得一噎,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。 他的眼睛里满是不知所措,眼神慌乱地躲闪着,不敢与李景隆对视,支支吾吾地。 “花了就是花了...泷州虽比不上京都繁华,但想要花掉几十万两银子,也并非难事...” “下官...下官只是一时糊涂,沉迷于一些消遣,不知不觉便花光了...” “你还敢撒谎?!”李景隆面色一沉,厉声喝道,语气中满是怒意。 他直接蹲下身,伸出手,一把捏住了陆源的下巴,强迫他抬起头,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的眼睛。 “你以为本王没有查清你的底细,会贸然找你当面对质吗?!” “本王早已派人将你的行踪查得一清二楚,你根本就没有地方挥霍那些银子!” “还不如实招来,到底是谁指使你顶罪的?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