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江鼎突然上前一步,一把抓住了钱谦益那精致的丝绸衣领。 “啊!你敢动粗!有辱斯文!有辱斯文!”钱谦益尖叫着挣扎。 “斯文?” 江鼎冷笑一声,眼神如刀。 “我们在前面吃雪、喝风、流血的时候,你们这帮斯文人在干什么?在喝花酒?在写那狗屁不通的诗词?还是在商量着怎么把我们卖给蛮子?” “现在我们打赢了,带着战利品回来给皇帝贺喜,给公主送聘礼。你让我们卸甲?” “卸了这身甲,露出身上的伤疤,我怕吓着这满城的贵人!” “你……”钱谦益被怼得哑口无言,脸涨成了猪肝色,“那……那也不能走正门!这是御道!只有天子能走!你们走侧门!” “侧门?” 江鼎松开手,嫌弃地在钱谦益的官袍上擦了擦手。 “钱大人,您搞错了一件事。” 江鼎转过身,看着那扇紧闭的朱红色正门。 “我们不是来求饭吃的叫花子。我们是镇北军。我们是带着刀来的。” “哑巴!” 江鼎突然吼了一声。 “在!” 哑巴提着那把百斤陌刀,轰隆隆地走了上来。他每走一步,地面都要颤三颤。 “给钱大人表演个绝活。” 江鼎指了指城门口那个用来阻挡马车的巨大石墩子——那是用来当路障的,足有千斤重。 “这路有点窄,把那玩意儿给我挪开。” 哑巴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。 他走到石墩前,甚至都没用肩膀扛,直接单手抓住了石墩的棱角。 “起!” 一声暴喝。 那千斤重的石墩,竟然被他单手提了起来! 周围的百姓发出一阵惊呼。钱谦益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这还是人吗? “走你!” 哑巴随手一扔。 轰隆! 石墩子飞出两丈远,重重地砸在地上,砸出了一个大坑,碎石飞溅。 “哎呀,劲儿用大了。” 江鼎笑眯眯地看着瘫在地上的钱谦益。 “钱大人,您看,现在路宽了吗?” “宽……宽了……”钱谦益哆嗦着,连滚带爬地让到一边。他算是看明白了,这帮人就是一群疯子!讲道理是讲不通的,再废话,那个巨汉估计能把他当石墩子扔出去。 “这就对了嘛。” 江鼎拍了拍钱谦益的肩膀,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官袍。 “以后记住了。别跟拿刀的人讲规矩。我们的规矩就是……” 江鼎指了指那扇正门。 “我想走哪,哪就是路。” “开拔!进城!” 江鼎翻身上马,大手一挥。 八百铁甲,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,踏上了那条只有皇帝才能走的御道。 那一刻,整个德胜门鸦雀无声。 无论是守城的禁军,还是围观的百姓,都被这股子蛮横霸道的气势给震慑住了。他们看着这支衣衫褴褛却杀气腾腾的队伍,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敬畏。 这就是北凉人吗? 够狂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