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2章 给党项人上一课-《五代第一太祖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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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门好小。”朱秀钻进土屋,史向文钻进屋子时嘟哝一声,小心翼翼低着头弯腰,壮硕的胳膊恰好撑满门框,稍一用力,门框“嚓嚓”裂开。

    李光俨也如薛修明一般,两条胳膊被绑在墙上铁环,腿上还捆了几圈麻绳。

    朱秀后退一步,讥笑道:“因为你的狂妄和无能,这些党项人才会客死他乡。五原镇兵经此一战,全军覆没不过这支兵马本就是定难军里的杂牌,这些党项人也多是奴籍出身,有的甚至是犯了刑案的死囚

    你们这些罪奴被发配到五原,替定难军看守盐路,远离夏州银州,有谁会记得你们的生死?

    你们不过是李彝殷养在盐州的一群看门狗而已!呵呵,差点忘了,你可是定难军使的亲侄子,算是一条有血统、会咬人的狗”

    李光俨突然赤红双眼,挣扎咆哮,唾沫横飞:“若我不死,将来一定挖出你的心肝,祭奠我麾下勇士!”

    朱秀耸耸肩:“不可否认有些时候我的确很无耻,但在这件事上,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
    朱秀裹紧羊毛袄衣,压了压浑脱帽,两手拢袖,顺着湿滑的木栈道小心走下山包,往山下而去。

    严平苦着脸道:“狗东西倒也硬气,鞭子抽断了一根,愣是一句话不说,属下准备给他来点狠的!”

    朱秀严肃地摇摇头,“不过为此,党项人在原州留下上千具尸体,也算是罪有应得.”

    “薛修明招了没?”朱秀透过朽烂的木窗朝土屋里望去,里面光线黑暗,隐约可见被绑缚在墙上铁环的薛修明。

    这些忠勇无畏的河西军汉,在忠实地履行着朱秀下达的命令。

    李光俨目眦欲裂,用西羌语愤怒地咒骂着,双臂极力挣扎,想要挣脱绳索的绑缚,手腕被勒得流血。

    值守的虓虎营战士齐齐单膝跪地,怒声道:“誓死效忠少使君!”

    “都起来,活动活动,天气冷可不要把自个儿冻僵了,撒尿的时候记得麻溜点,可别把家伙什冻坏了,回去被家里婆娘臭骂可别怪老子~”

    “少使君放心,卑职亲自盯着。”严平道。

    “注意添柴,通风,别把人呛死了,也别让他昏迷。”朱秀淡淡地嘱咐一句。

    朱秀凑在严平耳畔一阵嘀咕。

    土墙上钉着铁环,薛修明双手被绑缚在铁环上,双脚捆紧,动弹不得,披头散发,只穿一身血迹斑斑的单薄内衫,有黑乌乌的血迹顺着裤腿留下,和地上的泥雪冻成坨。

    他狼一样凶狠的目光恶狠狠地紧盯朱秀,又深深看了眼靠坐在墙边,百无聊赖打哈欠的史向文。

    严格来说更像一头坐在地上,憨态可掬的白狗熊。

    朱秀脚步一顿,回过头,眼里尽是厌恶、怜悯:“原来你死到临头还不明白,我贪图的根本不是彰义军这点权力”

    这间唯一的瓦房里,哗啦啦的麻将声依旧,火炉哄得暖洋洋,屋里屋外完全是两个世界。

    严平忍住笑,抱拳低声道:“少使君这股骂人的劲,越来越有老帅的风范了!”

    他乱蓬蓬的狮鬃长发被符家姐妹扎成两个发髻顶在头顶,朱秀仰头看了眼,想起了那年穿深v领连体泳装的哪吒三太子.

    守卫的虓虎营军士打开房门,恭敬退下。

    索性不用装,时常骂几句娘,什么荤话段子挂在嘴边,说话简单直白,高兴就夸,恼了就骂,反倒让军汉们觉得亲切。

    朱秀严重怀疑符金环这小娘皮,在那张幺鸡上施了蛊术,夺走了他的牌运。

    第二日轮到朱秀上阵,别人都不输,就他一人输得掉裤衩。

    “杀了我”他嘶哑的嗓音说出三个字。

    朱秀脸一黑,狠狠瞪他一眼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    薛修明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,一张血污满布的脸,咧嘴露出满嘴血红,神情狰狞可怖。

    一股泥灰混合湿冷泥雪的气息吸入鼻腔,还夹杂淡淡的血腥气。

    有些话不可让外人听了去。

    老史这厮别的能耐不太突出,但对于如何跟士卒打成一片,可谓心得多多。

    几名值守的虓虎营军士站在土房前,扶刀跨立,身姿笔挺如松,盔帽和羊皮氅衣落满雪,却依然岿然不动。

    “放屁!”朱秀往手心呵气,佯怒骂咧一声,“你们是彰义军最优秀的战士,不是乡下土绅家里养的护院,用不着卑躬屈膝!给我抬起头挺直腰杆!”

    混迹行伍的汉子,大多数连自己名字也认不全,如果装的太斯文太秀气,反而不接地气,让他们觉得有距离。

    严平带着几名军士抱着一堆柴禾,让人把木窗钉死,用蜜蜡密封,又让人爬上屋顶,在茅草房顶开了一处透气的小孔,下方正对着薛修明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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