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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鲛女微微一愣。

    旋即脸色大变：“你是说莲生是灵？”

    这一瞬之间，鲛女眼中出现了慌乱。

    “怪不得，怪不得，怪不得她刚才来到这里，将大日之灵都能收起，原来她竟是天地之灵。”鲛女呢喃，表情出现了无尽复杂。

    甚至，有了动摇。

    “鲛姬！”万剑之主的声音出现。

    鲛女猛地一惊，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“神皇，我……”鲛女看向万剑之主，咬牙开口，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？不要忘了，为了今天，我们曾付出多少。你忘了我万剑神朝亿万生灵是如何惨死在那人剑下吗？”

    “本皇必须归来，这一世，我要让他血债血偿。”万剑之主声音森然。

    “我没忘，我没忘……”鲛女猛烈摇头，但是神情却极为复杂。

    秦南神色也是一顿。

    万剑之主的话，让秦南心中震惊。

    亿万生灵……

    仅仅这四个字，就让他明白为何鲛女为会如此偏执。

    但更为重要的是，此时万剑之主口中的那人……直觉告诉秦南，定然是跟烈山族的老者还有之前鲛人所说的是同一人。

    一个修者，到底该强横到何种程度，才能灭杀亿万生灵。

    不由得，秦南心中生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。

    不过很快，他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不管对方因为什么，他有他的坚持。

    道不同，即便对方背负滔天的仇恨，也不该让莲生来成为他复仇路上的牺牲品。

    除非他死！

    否则他不允许。

    “既然没忘，那你还等什么？本皇早就已经感知到此人身上不同寻常。能让烈山族成全，又让鲛人一族馈赠，也唯有地道之灵了。哈哈哈，得来全不费工夫。杀了他，待我融合地道之灵，谁与争锋？”万剑之主大笑，带着无限疯狂。

    但鲛女此时却迟疑不决。

    莲生和秦南还不同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莲生，秦南或许根本就不会出手救她。而且，她能够复苏，能够觉醒，也是因为莲生的力量。

    因此，现在得知莲生就是地道之灵后，她心中出现挣扎。

    “鲛姬，你还在等什么！”

    万剑之主怒喝，催促起来。显然现在鲛女的变化，让他也开始生出焦虑。

    秦南不动声色。

    鲛女的迟疑，让他心中生出希望。

    如果鲛女真的现在停手，那一切就都可以逆转。

    可不等秦南这心思涌起，一道声音出现，让他的心瞬间沉入深渊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虽然我不想，但为了神皇，我愿意背负一切。纵然是背弃这天地，我也在所不惜。”

    鲛女说着，随即她眼中冰冷，所有的挣扎之色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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