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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无双漠然无表情，宋开则等着下文，见毕有为半天不说话，宋开奇怪道：“怎么不说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你们怎么不惊讶？”毕有为愣愣道。

    宋开翻个白眼，“有什么好惊讶的。哥以前做大夫的，你不是太监就是人妖，我早就看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毕有为心情好了点，道：“那我接着说重点了，我父亲本是一名小吏。因为得罪权贵，被抄家，我们一族人全都被流放苦寒之地，正巧督办案件的，是朝阳公主的一名亲信，当日朝阳公主从那里路过。我只看了一眼，便惊为天人，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，跪下大声请求称为朝阳公主的侍从。”

    “朝阳公主竟然真的答应了，当然了，从那天起。我也成了个小太监。不过……不过我并不后悔，朝阳公主在我心中，就是天仙一般的人儿，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，哪怕是性命和尊严，虽然我当时才只有十五岁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时，毕有为脸上全是幸福的笑。“那时候，我天真以为，我从此以后就可以幸福的服侍朝阳公主一辈子了，可是进了宫，我才发现，想要见到朝阳公主一面都是千难万难，不过我聪明伶俐，又读过诗书，两年的时间，我终于成了朝阳公主的贴身侍从。可是，噩梦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真正开始的。”

    毕有为打了个寒战，接着道：“我成为朝阳公主的贴身侍从后，那个该死的老太监，牛大全。便找上了我，先说可以给我金银和自由，只要我每天把朝阳公主的一举一动告诉他就行，后来，他……他……他开始侵犯我……”

    毕有为手指哆嗦，表情很痛苦，“第一次进牛大全房间的时候，我想死的心都有了，我……我……后来，后来在房间里晕了过去，那一次，我告诉了朝阳公主，我说我不敢再去了，也不敢继续服侍她了。可是朝阳公主信任我，她说她喜欢我，信任我，希望我能成为她的眼线，安插在牛大全身边的眼线，所以……所以我做了，后来……后来我就成了牛大全的男宠，他的属下，今天那名大理寺少卿，自然怕我了。”

    宋开这次是真的震惊了，他本来以为着毕有为是个官宦子弟，却不曾想，竟然是攀上了个老太监，所以才让堂堂大理寺少卿也害怕巴结的。

    卫无双也是有些惊讶，她皱了下眉头，心中并不是对毕有为厌恶，而是对那个朝阳公主，有了几分意见。

    毕有为咬了下牙，继续道：“我成了牛大全的男宠后，朝阳公主对我也是很好，虽然晚上很难熬，可是白天能够时时陪伴在公主身边，和她说笑，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。

    后来，牛大全越来越宠幸我，直到一天，他把我从朝阳公主身边要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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