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 无动于衷-《许她千般娇纵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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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是勾住吴清之的一角,二人一道推开几步,方才定睛细看。
    那小人儿摔得狼狈,以头面着地,既已暴露,便索性破罐子破摔,直奔那盛饭的瓷碗而去。
    院中的灯泡不甚明亮,可照清一个人影,已然足够。
    那是个又瘦又黑的男孩,头很大,眼睛更是大得吓人,这厢,他正以野狗夺食之姿态,用手囫囵的扒着饭菜。
    可是吃着吃着,迟榕便看清那米饭上面,渐渐染上了血色。
    原是这男孩为了隐蔽,唯有徒手抓紧花树,然,参天的大月季藤上尖刺密布,早已将他双手扎得鲜血淋漓。
    迟榕与吴清之对视一眼,二人一时之间,竞相无言。
    迟榕不由得显出几分悲悯的神态,那厢,吴清之却是冷静自恃。
    那男孩一面吞饭,一面恶狠狠的瞪着他们。
    迟榕好声好气的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    然,吴清之竟是冷漠的打断她:“迟榕,不必问,只管遣走他便是。”
    话毕,吴清之遂垂下眸去,那一双凤眼之中,没有鄙夷,亦无轻蔑,似乎更没有同情。
    那男孩抬起头来,直直的迎上吴清之的目光,不屈的说:“走就走!装什么好人!”
    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,像一只赢弱的小狗一般,很是勉强的站了起来。
    男孩没有再去移动那只瓷碗,迟榕压在碗底的那几张纸币,便如此遗漏在了原处。
    迟榕想去挽留一番,然,非但吴清之不许,自身更是没有立场。
    那男孩要走,又要去爬花墙,吴清之眉毛一挑,只不悲亦不喜的说:“走正大门,现在还没落锁。”
    可那男孩绝不理他,仿佛置若罔闻似的,攀爬时,任由荆棘刮伤身体,终是默默的逃走了。
    那讨食的男孩,仿佛是今夜的一段插曲,又似一段新程的暗示。
    迟榕努力的不再去想,她看着吴清之神色淡淡的唤来管家,吩咐着下人们将瓷碗与纸币丢到了宅院之外,复又在花墙上喷泼了消毒水。
    一切恢复如初,吴公馆仍是夜色里端华安然的宅邸。
    晚间沐浴罢,吴清之披了一件白色滚红边的浴袍,正是大婚之时所备的那一身。
    数月过去,他自是病愈了许多,那浴袍的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,交领之下,隐约露出些肉色的纹理,亦比早前时候丰健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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