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百零九回】循循善诱气颠倒-《夫为佞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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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宁无衡从茫茫然思绪中惊醒,才一想,得知他意,登时闹了个脸红,心想:为什么自己这么不知趣?

    这少年俯身拜了拜,目光虔诚道:“天色太晚,学生就不打搅老师了。学生定然将老师写的文书...好好翻看。明日前来老师这里回话。”

    江呈轶不说话,连看都不看他一眼。他实在懒得搭理,甚至连凡间的礼数都不想做了,直接拾起旁边漆几上丢着的一卷书,默默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太子终于知趣,不在叨扰,悻悻离去。

    江呈轶暗自哀叹一声,想他当真不容易,一边含辛茹苦的教导这万事不懂的小少年,一边还要替宁南忧谋划来谋划去。处处担惊受怕,生怕一个不小心,这太子便要找他这妹夫的麻烦,又怕魏帝嫌他无用,始终解不了当下淮王府势大的局面。

    他扶额长叹,心里叫着,不知何时才能将这没完没了的局布完。

    太子没离开一会儿,江呈轶便推开窗子,坐在窗台上,抱着薛四准备的酒坛,准备大饮一场,谁知仰头便瞧见对面厢房的窗台上也坐着一人,阴郁的脸遮在暗色之中,目光正幽幽的看着他,一只腿包着白花花刺眼的布条,上面渗出的血迹,甚是招人侧目。

    江呈轶吓了一跳,与那人对视两眼,便跳下窗,步伐徐徐走去。

    “君侯好端端坐在台子上作甚?”他问。

    谁知那人冷不丁道:“江主司也好兴致,坐在窗台上赏月?”

    江呈轶脑门突突两下,尴尬道:“心情烦闷,对着月,想要饮酒消愁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巧,本侯心情亦是烦闷,不如...一道饮酒赏月?”这人正是躲在屋子里闷了许久想不通,终是出来透口气的宁南忧。

    江呈轶讶异道:“君侯也肯与我共饮酒,你心里应该很是介意我,不信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,倒不必说出来了。”那人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又道:“有些事情,说不得完全不信,也说不得介意。”

    江呈轶又有些被惊到。

    今夜的宁南忧似乎与平日有些不同,但是哪里不同呢?江呈轶又说不出所以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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