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乔安转眸一看,笑道:“我还好,劳烦您给我哥哥看看身体。”那老太医点点头,凑近了庆公子,先是把脉,听了后目光就凝肃了起来。 “这是,死,死脉啊。” “死脉?”乔安想到了刚注意到的他的眼,瞳孔散光说明人已快不成了,但奇怪的是庆公子看起来似乎还很好。 “您不要开玩笑,还请您好好瞧一瞧。” “到里头来吧。”那人带着庆公子到里头去了,乔安也要尾随,隔壁的老妇人却道:“不要去,王老爹古怪的厉害,唯恐有人会偷窥自己草药的配房,我们这做邻居的十来年了都被拒绝到他那草庐里去,但姑娘放心就好,老王医术高超,势必会让令兄转危为安。” 一席话说的乔安明白了原委,连连点头。 一刻钟后,王老爹道:“你的督脉断了,这督脉是连接心脏输送血液的,一旦断裂,修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啊。” “我要死了?”庆公子偷瞄了一下门口,唯恐沈乔安会进来似的,那王老爹也知庆公子在担忧什么。 他慢吞吞说了不少术语,最后总结沉思,“暂时可以脱督脉虽断裂了,但未完全断裂之前,尚且可以运行,不过就你这情况看!” 那王老爹竖起来三根手指头。 “三十年?”庆公子乐观的猜测,但王老爹很快摇摇头。 “三年?”继续摇头。 “三天?”庆公子一骨碌起身,这一冲动,心脏疼的更剧烈了,那种痛觉是不能忍受的,他很快散架一般的倒在了刚刚的位置,那王老爹却见惯了生生死死,一点看不出对患者的怜悯。 他舔舐了一下嘴唇,慢条斯理道:“你身体本就不好,脾虚加体虚,想必你自己也诊疗过,这督脉已断,可谓雪上加霜啊!你只剩下三个月前后了,还需要早早的安排后事呢。” 庆公子听到这里,一把焦急的抓住了王老爹那苍老的手,目光盯着王老爹那黑瞳,“您没有开玩笑,或者看错?” “我是铁口直断,不会有错误的,用人勿疑啊,小子。”那王老爹的声音柔和了些微,开始调制酱料一般的草药去了,一股臭烘烘的气进入了庆公子的鼻孔,庆公子躺在那里,整个人彻彻底底清醒了。 他想到了和沈乔安在一起的一切,想到了开心和快乐,想到了矛盾和尴尬,想到了危险和困惑。 但想到了最后,在那王老爹捣药的声音里,心似乎跟着锤子的声音逐渐的平静了下来。 “不要告诉她,好吗?她会担心。” “然也,然也。”那王老爹道:“此刻你不要说话了,我为你疗伤,皮外伤却是不敢马虎的。” 王老爹将臭烘烘的膏体涂抹在了庆公子的伤口上,庆公子疼的龇牙咧嘴,但那药膏一用,过片刻伤口就一点都不疼了,麻痒而舒服,庆公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 王老爹用纱布形同裹粽子一般将庆公子给包了起来。 乔安倒是不知道究竟内室有什么样的诊疗和交流,过了一会儿乔安感觉口渴,到水井旁边找吃的去了,她却看到了一个端坐的背影,那背影竟有点似曾相识。 那是个女孩,她似乎在看月亮,而今晚月色迷蒙,难以寻找,但她微微扬起来倔强的下巴,似乎不依不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