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依照我说,这等事你自然不能做,这盔犀鸟的杯就一个,今日的宴席也就一次,他不用就你用,你自己掂量掂量吧。”那刘恒自然不能舍己为人,权衡之下,还是决定将这有毒的酒杯让卜算子用。 那盔犀鸟生活在云南,不吃五谷杂粮,喜吃银环蛇和穿山甲、蚰蜒、蜈蚣等,偏一物降一物,要是其余鸟儿吃了这些昆虫和动物势必中毒,但这盔犀鸟吃了后,不但不会中毒,反而还会将毒据为己有。 经年累月,那些剧毒会凝聚在盔犀鸟的嗉囊中,鸟儿又喜反刍,以至于毒蔓延到头骨中,逐渐染红一整个头颅。 刘恒握着那盔犀鸟头骨做的酒杯,双手在剧烈的颤抖。 宴会开始了,因卜算子是道观里来的,所以并没有什么荤菜,三个人推杯过盏,席间,卜算子问梁超雄和豫王邀请自己到这里的目的,那扮演豫王的刘恒一时半会回答不上来,倒是李仲宣,他舌灿莲花胡言乱语。 “来,道兄喝一杯?”梁超雄斟酒一杯,示意旁边的刘恒劝酒,那刘恒本是胆小如鼠之人,二来也为保全自己,只能频频劝酒。 至于卜算子,他虽对一般的毒有敏感的洞察力,但他此刻之所以放松警惕,不外乎因为和自己饮酒的是多年来的朋友,哪知道喝到了后半夜,忽然感觉自己手软脚软。 一开始还以为上了头,马上预感到不对劲。 “豫王,你、你竟暗算贫道吗?” “道长,对不住了,我哪里是什么豫王!我叫刘恒,我是个假的,是个冒牌货,至于今日为什么要给你下毒,原是他想要将你作为诱饵,欺乔安和穆宸轩,让他们到来啊!” “那么你为什么不提前去找乔安和穆宸轩呢,你竟和他同流合污谋害我。”卜算子皱眉,怒目瞪视眼前人。 “对不住了,道长。”刘恒一揖到地,“我一家老小都在他手中呢,我不能不照办。” 其实,刘恒哪里知道自己的一家老小早就被乔安保到皇宫里去了,如今还都乐不思蜀呢。 至于那梁超雄,他自己做了亏心事,自然不会来看卜算子,卜算子没有解毒的药,他即便是有武功也难以施展,整个人委顿极了。 好在那梁超雄也不怎么为难卜算子,一日三餐还是会送过来,并且还开辟了一个专门的院落让他居住,食物中也放了少许的解毒药,保证卜算子不会死亡。 当卜算子明白这些阴谋后,心情糟糕极了,但也只能望洋兴叹。 乔安最近魂不守舍,以至于今晚到了内庭,李仲宣问了两句什么,乔安压根就没有听到。 李仲宣自然不知沈乔安今天下午去了哪里,见了什么人,看乔安这心不在焉的模样,他倒是有点气咻咻的。 “朕今晚准备到案发现场去看看,而朕也料到今晚他们要在哪里行动了,你去不去?” “我不去。”沈乔安向来是所谓的“好事者”,各种事情都格外喜欢参与,但此刻却忽然变了模样,这让李仲宣猝不及防。 “为什么不和朕去调查调查?” “今天我要早点儿休息。”乔安嘟囔了一声。 “那就调查完毕去休息,”李仲宣回身,对老宦官福生道:“准备准备夜行衣,朕和安儿今晚要到奉天街去。” “我、”乔安不想去,但李仲宣已不由分说去安排了,她只能唉声叹息,而李仲宣也看出沈乔安心头头有事,一问,乔安又不说,倒是急坏了李仲宣。 亥时前后,宵禁开始了,帝京热闹的一天也落下了帷幕,乔安和李仲宣穿了夜行衣,两人来到了奉天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