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舅丈,说,说的是。” 夏仁欲哭无泪。这李传福不愧是李景轩亲爹啊,爷俩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主。 “舅舅说的可是那一篇名为《蝶恋花》的春词?” 苏映溧托着香腮,饶有兴致地问道。 夏仁心里咯噔一下,夜宿画舫的事或许还能找借口遮掩,但若为花魁作词的事被自家娘子知道,那可如何是好? 唯一让他庆幸的是,当时并未留下姓名,事后那帮文人只顾着传颂诗词,倒忽略了他的身份,只称是“某某赘婿”。 “映溧也听说过?” 李传福捋了捋胡子,赞叹道,“舅舅虽不是什么读书人,却也晓得那句‘天涯何处无芳草’写的极妙。” “爹,咱还是回家吧,不然娘又得发脾气了!” 李景轩明白是自己疏忽坑了姐夫,本以为闭嘴受罚不至于让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。 可自家老爹嘴跟开了光似的,哪根弦不对弹哪根,拦都拦不住。 “去去去,你懂个什么。” 李传福嫌弃地瞥了眼胸无点墨的自家儿子,又朝夏仁抛出一个求证的眼神,“贤婿,以你读书人的眼界来看,那词如何?” “小婿与舅丈看法一样。” 那可是苏大家的词,夏仁就算是再骑虎难下,也不能昧着良心点评。 “舅舅,你可知那春词到底是何人所作?” 苏映溧不紧不慢地抛出一句。 “具体是谁家的赘婿,我还真不记得了。” 李传福一边摸着下巴,一边回忆着。 早些时候,他听府上丫鬟小厮谈论过这事。 午时在茶馆谈生意时,又碰到了位早年有官身的老员外,这才通过老员外抄录下来的内容,得以看到那词的全貌。 那词确实厉害,国子监求学归来的安南王世子被力压一头,不是没理由的。 他老李不过是个只识得常见字词的半文盲,可即便如此,也是一眼瞧出那词的妙处。 看完词后,众人又兴致勃勃地讨论了好半天。 临了,那老员外突然长叹一声,说这词虽好,却是赠予一个风尘女子的,实在可惜。 也就是那个时候,李传福才知道,原来是有位赘婿为了见教坊司的花魁一面,与安南王世子比斗诗文。 对了,自家那小子昨天不还在玄武湖那边瞎混嘛?说不定就是看到了那热闹场面,所以才彻夜未归的。 想到这儿,李传福看了眼发愣的自家儿子,开口问道:“景轩,你昨天和故友在玄武湖见面,有没有见到有人作词啊?” “没,没有……” 李景轩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 “也是奇了,有这热闹瞧,你能忍住?” 李传福还是了解自家小子的。 可不知为何,这小子自从方才被自己一番诘问后,就一直行为反常,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