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…… “夫君,昨日下午,你恰好也在玄武湖吧。我听灵婉和小翠说,你是见故友去了。” 苏映溧平静的嗓音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。 可夏仁分明感受到一股黑云压城的压迫感,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。 “舅舅说,景轩昨日也是在玄武湖,也是见故友。” 苏映溧看向堂下近乎石化的表兄弟二人,“这般说来,你们的故友就是对方咯。” “你这小子,早说你跟夏贤婿一起不就结了?” 李传福埋怨道,若是自家小子与外甥女婿这个读书人把酒言欢,那他还真不至于生那么大的脾气。 “舅舅有所不知,还有更巧的哩。” 苏映溧似乎在说一桩与自身毫无关系的市井趣闻,“早上,我去城南布行的时候,听人说那作词的书生是入赘的苏家。” “金陵姓苏的不少,招婿的倒是不多,昨日出现在玄武湖上的可就更少了。” 说完,苏映溧看向夏仁,“是吧,夫君?” 这哪是什么询问? 分明是,“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”的警告。 夏仁便是不想承认也只能讷讷点头。 “贤婿,你早说啊,你有如此才华,就算是白鹿书院也去得。” 李传福没想到竟是眼前的夏仁写出的那首名震金陵的好词,不由得面露欣喜。 “贤婿,你与舅父老实说,可想去白鹿书院求学?” 李传福两眼放光,一心只惊艳于夏仁的诗才,琢磨着如何凭自己的关系将其引荐给书院,为苏家添一位白鹿书院的读书人。 显然,粗心的他并未意识到那首好词作于何处、目的为何。 “白鹿书院确实是个好去处,正好能让夫君收收心,免得在外头招蜂引蝶。” 苏映溧的嗓音幽怨,点头赞同李传福的提议。 “招蜂引蝶?贤婿怎会如此……” 李传福本能地为自己欣赏的年轻人辩解,话未说完却骤然噤声。 他猛地反应过来,既然《蝶恋花》是夏仁所作,那么这两日闹得沸沸扬扬的“赘婿冲冠一怒为红颜,一词艳压安南王世子”里的赘婿,可不就是眼前人? 怪不得自家儿子昨夜彻夜未归,还与夏仁一同现身,这表兄弟二人分明是被教坊司的清倌人绊住了脚。 想通这点,李传福瞬间明白了两个年轻人反常的缘由,以及苏映溧话中的幽怨。 “映溧啊,这天色不早了,我先带这臭小子回去了……” 顾不上喝送客茶,李传福胖胖的身子猛地弹起,拽着李景轩就往外走。 “夫君,此处已无外人,是否要解释一二?” 中堂内,灯火通明,烛火在苏映溧黝黑的瞳仁里明明灭灭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