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祭、祭酒大人器重……” 王腾喉结滚动,素来嚣张的他会话时竟带着颤音,“我想为国子监出份力……” “撒谎!” 茶杯重重搁在案上,王腾侧脸登时浮现五道鲜红指印。 “父亲!” 王腾忽然抬眸,眼底燃着狠戾的光,“儿子不想再做废物了!只要一次,就这一次!” “愚蠢!” 安南王怒喝出声,却未再出手。 比起怯懦的遮掩,他更乐见毫不掩饰的野心。 “这些年您让我藏拙、自污,我都照做!” 王腾忽然逼近案几,怒视着这位惯会以温和面目示人,实则长着两幅面孔的父亲。 “凭什么要被一个赘婿踩在头上?我偏要借文脉之争证明我王腾不是废物!我比任何人都强!” 车厢内的熏香突然剧烈晃动,案上竹简簌簌作响。 王腾瞪着眼前这个让他又惧又恨的男人,是他亲手将自己塑造成嚣张跋扈的纨绔。 可当自己在国子监见识到真正的群英后,才惊觉那些百无禁忌的日子不过是镀金的牢笼。 他不想再做提线木偶,更不想辜负骨子里的天赋。 安南王凝视着儿子因激动而泛红的脸,那黑色箭袖服紧绷的肌肉带着不属于纨绔的力量。 “仅此一次。” “谢父亲成全!” 王腾下了车,眼神中充斥着兴奋。 …… “王爷,明公传书,待兵甲运到,便可起势。” 斗笠下,一道沧桑的声音传出。 “嗯。” 安南王点头。 “世子殿下不该招惹那苏家赘婿。” 另一只斗笠下,传出一道年轻的嗓音。 “嗯?” 安南王抬头。 “那赘婿有一把剑,三尺三寸,漆黑如墨。” 老斗笠客补充道,“就算是起势后,也当保苏家无恙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