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周围的人群纷纷附和,情绪激动。 “对!立长生牌位!” “请道长留下尊号!我等也好日夜供奉!” 林墨只是疲惫地摇摇头,收拾着破锅和那点可怜的“法器”。“不必了,贫道云游四方,随缘而行。尔等……好自为之吧。” 他只想尽快离开,找个地方舔舐伤口,消化这复杂难言的一天。 然而,就在他转身欲走之时,那个最早喝到“符水”的老人,忽然猛地提高了嗓音,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狂热,大声道: “道长慈悲!救苦救难!这等恩德,岂能无号?!” 人群静了一下,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。 老人激动得浑身发抖,用尽力气喊出了他所能想到的最崇高、最贴切的尊号: “不如——就叫‘大贤良师’吧!!” “大贤良师!” “对!大贤良师!” 人群爆发出激动的呼喊,纷纷朝着林墨跪拜下去。 林墨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,猛地僵在原地。正要放入怀中的那几粒原本准备留作种子的、硌手的豆子,从指缝滑落,叮叮当当地掉在脚下的石头上。 他缓缓低头,看着那几粒在尘土中滚动的、干瘪的黄豆。 又缓缓抬头,看着眼前黑压压跪倒一片、口呼“大贤良师”的流民。 历史的寒意,从未如此刻骨铭心,顺着他的脊椎疯狂爬升。 他张了张嘴,喉咙发紧,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,只有一句破碎的呢喃在风中消散: “……大贤良师……原来,我……竟然是张角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