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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说话一大声，人牙子便抖了一抖，因为柳五儿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凶狠了。人牙子也闹不清，柳五儿这看着好生生的一名妙龄少女，怎么会为了一个伤了手的没用仆妇而暴跳如雷的。

    一时吓住，人牙子便忘了加价，老老实实地将扈春娘的低价给报出来了，“五钱银子，要您就拿去——”

    人牙子还在磨叽，柳五儿已经爆发了，怒道：“还不快给她水！她多少钱，我买下了，快将她的身份文书给我。”

    半天，扈春娘似乎终于认出了柳五儿，嘴唇动了动，低声说了声什么，将眼神转了开去。

    柳五儿只觉得气愤难抑，真想好生抓住扈春娘，问问她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好好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厨娘竟然沦落到今天这个田地。

    “文书——”柳五儿已经不敢再对人牙子开口，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将对方骂个狗血淋头。

    人牙子见柳五儿吃了秤砣铁了心，赶紧去寻扈春娘的身契去，顺便提了一壶水过来。

    扈春娘就着柳五儿的手喝了几口水，稍稍缓过来一些，眼神变得和以前一样伶俐。

    她定定地看着柳五儿，说：“柳姑娘——且慢！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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